在电话里,温温吞吞地,总算是说出了自己一周后要去纽约进修的事。
凉秋清晨的风吹来透骨,宋黎穿着长袖睡衣坐在阳台,手机握在耳边,手心却都是汗。
心绷着,等他的回应,好似念书时在等老师公布考试成绩那么紧张。
对面安静一会儿,问:“去多久?”
“三年……”宋黎声音几不可闻。
盛牧辞突然没有再说话。
他的沉默,让宋黎的心像是榻了一块,寸寸陷落下去……果然,他还是介意的,也是,到底要多宽容大度,才能在这个正当好的年纪,还能没有后顾之忧地接受异国三年。
宋黎睫毛半敛,遮住了眼底的难过。
其实她事先准备了好几套词,应对所有他可能的反应,或许很通透,或许有点傻。
宋黎做了个深呼吸,将提前备好的其中一段词一口气说了出来:“盛牧辞,我想你等我回来,但你也可以……”
卡顿片刻,她咬咬牙:“随时喜欢别人……只要我拿到证书,三年后,我一定会去京市见你的。”
宋黎说得很诚恳,音量却越来越低。
当然,这些话并非她本意,只是她怕,把感情和念想说满了,给他造成负担。
等待,本就是受她所累,再把他约束在等待里,她不想那样。
这番话讲完,宋黎就屏了息,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