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少年抬起头来,望着雄赳赳、气昂昂站在她肩上的洞冥草,与只露出一点儿嫩芽的吉云草,神情茫然道:

“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要去守护一个人。守护一个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人……”

银发少年说着,更是眉头紧皱:

“可是,可是我记不得了!啊——”

犹如针刺般的疼痛感觉,突然席卷全身。好似他的每个毛孔里都不断有毒素溢出来,整个脑袋更是犹如一只大锤不停的捶打。

“砰!砰!砰!”

少年脸色扭曲,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打起滚来。

亦或者,全然不去回忆,让欲望与兽性支配仅有的一丝清明。

就好似一只野兽诚服于本性,四肢着地的趴伏着,朝着无尽的黑夜,不断的发出无助的嗥叫声。

银发少年眼见着便要满地打滚,可在倒下去的瞬间,忽而就见到了白缈缈清澈水润的大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带着不解、警惕,更有一丝的……不忍。

少年骤然就用尖锐的牙齿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非人的嗥叫。全身虽然已经倒在了地上,但再也不肯像个毫无羞耻心的野兽,满地打滚。

白缈缈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吉云草再给银发少年吐了一点绿光。

吉云草听话的点了点头,但还是控制着木灵根治愈之力,犹如葛朗台一般就只肯吐出了那么一点点灵力。

绿光在银发少年的脑袋上萦绕,将他满头的银发都染成了绿色,就好似戴了一顶极为时尚潮流的帽子。

银光刚一触及,银发少年便立时不再动弹。

他努力的吸收着治愈之力,生怕又一丝一点的浪费。

他忽而隐约的记起,在许多年前,似乎也曾有过一个人,在他每次受伤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灵力替他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