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继续道:“一般情况下自然是的,奈何她家里人贪心太过,搜刮了她手中的法器灵石一一变卖尤嫌不够,还将她献给了凡人国度的皇室,她现在是否平安弟子是着实不知道了……”
景月衫久久的站在原地沉默不语,一旁的弟子额间不禁额上挂上冷汗涔涔。
按理说驻守弟子不该对一个归家的伶人这般关注,然而那伶人的家里人拿着她的法器四处叫卖,叫人不得不心动。
那女子先后服侍过景乐章和景月衫,得到的赏赐颇丰,她手中的灵器丹药即使品阶低微,然而做工手法异常精妙,很是令驻守在此地的弟子心动,于是便出手买了几件,顺手一打听才知晓那女子现如今的状况。
毕竟曾是宗门长辈的爱宠,现如今落得这般地步,着实令人唏嘘。
然而那弟子转念一想,那女子本就是伶人,服侍谁不都一样,她既然自己选择了回到凡人国度,那么被送到凡人皇室说不定比在家过的还好嘞。
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安慰景月衫:“师伯切勿担心,她本就是伶人,被送给皇室贵族不过是重操旧业,她又有修为傍身,想必日子过的也不差。”
这话其实也是安慰景月衫,那伶人修为太过低微,比普通凡人并没有强上多少,只不过精通乐律才被送到景月衫身边罢了,不然也不会因修行无望回了老家。
景月衫扯唇笑了一下,笑意浮于表面,眼中冰冷一片,“是,是她自己要回去的。”
只不过她自己想回去是厌倦了伶人的身份,想重获自由过自己的小日子,然而现如今却被逼着再次失去自由,不知她心里可否后悔?
那女子之前与一群伶人合力治愈了景月衫的暗伤,按道理来说是对景月衫有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