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景月衫温声道:“月衫能有此时,全赖各位道友悉心帮助,月衫感激不尽。”
她刚开始那副破败的身体,若不是这些乐修舞修穷尽毕生所学尽力给她疗养,她也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修复好身体的暗疴。
潼宁渊之行果真凶险无比,若还拖着那副残败的身体,估计早凉在里面了,此时对他们说一声感谢并不为过。
美人们诚惶诚恐,“道君不必如此,都是某等该做的。”
景月衫微笑:“我已成为清灵峰峰主,马上就要搬去清灵峰,你们若是愿意继续去清灵峰,便赶紧去收拾东西,若是不愿也无妨,想回母亲那里还是想去其他地方都可以跟我说。”
美人们一时不知所措,万没想到此生还有来去自由的时刻。
伶人们大多出自风月场合,自身自由不受控制,被卖入归元宗已是极好的出路,起码名门大派的弟子要脸面,明面上并不会苛责他们。只是此生注定漂泊无依,任由人将他们送来送去,
恍然间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大多数美人都陷入了茫然无措的境地。
景月衫静静等了片刻,才缓缓道:“可想清楚了?”
有几人神色犹豫,你推我搡了半晌,才推出一个姿容俊秀的男子。
“道君。”那男子躬身行礼,“我等钦慕归元宗久矣,道君可否代为引荐,我等只求一个外门弟子的名额。”
这几个人于歌舞之道颇为精通,已然形成了自己的道,修为也傲然于众伶人之上,只不过没有系统功法,修行颇为不易。
在景月衫看来,他们已经可以勉强达到归元宗外门弟子的标准了,她沉思半晌,道:“自是可以,只是归元宗对于歌舞之道一向轻视,你们可能经受住他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