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衫诧异的看她,这又是怎么了?
申雁宁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猛地躬身行礼,硬邦邦的道:“见过景师伯!”
景月衫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她已经晋升合道了,比元婴期的申雁宁高了三个大境界,论辈分确实已经比申雁宁高了不少。
瞧申雁宁这副憋气的样子,怕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过来叫了她一声“师伯”吧。
景月衫的表情顿时变得玩味了起来,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灵茶,举杯轻啜了一口,然后转头看她。
“申师侄,找我有何事?”
她就这么认下了这个辈分?申雁宁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了,然而她想了想今日来的目的,深呼了一口气,恭敬的道:“听闻师伯即将大喜,特来恭贺。”
景月衫笑了,却也不回应她,转过头看向漫天的云卷云舒,表情颇为闲适。
申雁宁等了许久也没等来景月衫的回应,心中越发的憋气了。
她现在对景月衫是没有半分嫉恨了,主要景月衫的晋升速度简直跟飞了一样,任她如何努力也是不可能赶上的。
景月衫一下子从原本的假想敌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榜样人物,申雁宁心中却越发的能接受了。她甚至觉得自己之前太过无礼,生怕景月衫心中对她有微词,因此眼巴巴的过来恭贺,希望景月衫能心宽一些,不要跟以往的她太过计较。
然而人的本性还是无法一下子转变,申雁宁看到了外表与以往分毫无差的景月衫,但是她俩的差距已然犹如天鉴,她内心深处还是情不自禁的自伤了起来。
当初同一水平的师姐已然成了师伯,自己却还在原地踏步,还不得不过来赔礼道歉,怎能不令她心潮起伏。
景月衫依旧在观云喝茶,半分要回应她的意思都没有。
申雁宁忍了忍,又等了一会,眼见景月衫还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她实在是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