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衫挣扎着想坐起来,又怕动作太大会弄疼他,他刚刚不还喊着一动就疼吗?
苍越的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吸的气息轻轻的扑在她的颈间和耳垂,令她浑身都要颤抖。
他凑得太近了,景月衫甚至能感受带他长长的睫毛与她肌肤相触的痒痒感觉。
隔着层层衣襟,苍越的心脏缓慢而有力的跳动,他的体温也缓缓渗透衣衫,传到了景月衫的身上。
曾几何时,他们之间的距离比此时更加亲密,苍越的呼吸心跳体温她都再熟悉不过,此刻俩人紧贴在一起,景月衫只觉得安心。
景月衫蓦然停下了任何动作,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在他耳边低语,“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
苍越此时像是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头埋在她颈边半天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才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景月衫叹了口气,感觉她与苍越的感情越发不明朗了,现在与他有片刻的亲近都靠他神智不清才能实现。
他现在到底是对她排斥还是依旧残留几分情谊?
天边的大雁排着队飞过,只留下阵阵啼叫,上空的云海不停的翻滚着形成各种有趣的形状。
景月衫将心底那些复杂的思绪放空,静下心来看着上空不停变换的云海与头顶轻轻摇摆的枝桠。
树上的鲜花被风层层吹落,有那么一片花瓣正好贴在景月衫的额间,痒痒的。
她浑身都变的懒洋洋,竟不想动手将额间的鲜花取下,就一直安静的躺着。
自上次与苍越分别后的时光里,景月衫的心从未再感觉安定过,直到此刻才感受到那么一丝静谧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