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嚣张的做派,扈陈反而心中越发的郑重,言谈举止间都变得客气起来。
三人落座完毕后,又听到一声高亢的啼叫,所乘的飞舟动了起来,风驰电掣的向西州魔主府飞去。
苍越的表情一直淡淡,此时端坐在飞舟中,双目微合,像是在闭目养神。
方才的交手让扈陈颇为顾忌他的实力,见他如此也不敢上前打扰,便端坐在一旁的位子上闭目疗养方才受的伤。
景月衫与苍越紧挨着,俩人的手藏在宽大的衣袖中,紧紧握在一起。
苍越的体温越来越低,大半的重量都倚靠在一旁的景月衫身上,此时的淡定不过是咬牙强撑而已。
他之前虽说恢复了一丝丝实力,然而一旦动用全力出手,必将受到天地法则的严厉压制。魔界的天道对他压制的更狠,再加上他之前旧伤未愈,对只有魔气的魔界环境又不适应,方才悍然出手,到底是摄入了大量魔气到心脉中。
此时身体对魔气的排异,天道对他的压制,压制不住的旧伤反扑,三件事要命的全部堆积在一起,苍越此时还能淡定的坐着,当真是靠坚定的意志死撑。
景月衫心中焦急,然而面上却不能显露分毫,只得暗暗运转心法,从两人相握的手向他传递灵气。
然而仅凭她暗搓搓传过来的一丝丝灵气对苍越此时破败的身体来说实在太杯水车薪了,苍越的体温越来越低,现在更是仅凭一口气吊着,坐都做坐不安稳了,身形情不自禁的向景月衫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