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瓷讷讷接过帕子,胡乱抹了一把,眼圈微红:“你不问我,为什么哭吗?”
江砾在她对面坐下来:“总不能是因为我做的肉沫蒸蛋太好吃了吧?”
“齁咸齁咸的,”白挽瓷撇了撇嘴,吸吸鼻子,“难吃死了。”
江砾白了她一眼:“你哭了半天,眼泪都泡了饭,能不咸吗?”
白挽瓷用抹布狠狠的擤了下鼻涕,鼻音甚重道:“我其实不饿。”
就是想肉沫蒸蛋,顺便……想姐姐了。
江砾筷子戳在碗里,顿了顿,道,“那你就哭着看我吃吧,我是真饿了。”
白挽瓷深深的望着江砾,泪眼婆娑。既这么盯着他,还能面不改色的吃饭,实在是佩服这厮的心理素质。
“你胡子给刮了?”
白挽瓷红着眼望他,这才发现,初次见面时,他还是有一撮垂须,现在却没了,倒显得年轻了些。
江砾光洁的下巴微扬:“我这样看,是不是帅气很多?”
相比之前的胡须飘扬,现在的气质确实年轻了些,更清秀了,眉眼也耐看了。
身上那股子穷酸书生的气质,约莫也淡下去了,仔细一看,勉强可划分到气质帅哥的行列。
白挽瓷对待帅哥的态度,一向宽宏大量,慈悲为怀,以鼓励为主。
“是好看了些。”
江砾深感欣慰的笑了笑,夹了一筷子梅菜扣肉,放进她的碗里。
“我再好看些,兴许就能入鬼陶女王的眼,成为她座下三千男宠之一呢。”
白挽瓷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饭和菜,和成一勺,一齐塞进嘴里,略嚼了会儿,才讪讪道。